第664章 有时候,人命贱如草(1/1)
我靠,怎么就开始了啊,还没人说话呢。
我这一急,身子一动,其它五个人,都不着痕迹地瞄着我,等着我站起来发出疑问。
我站尼麻了个批啊。
我才不出这个头。
老何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既然大家都同意了,那就这么定了,待会谁要是反悔,坏了几位公子少爷的雅兴,那就要上其它手段了。”
老何的话音刚落,又有两人上拿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铺在断头台旁边的桌子上。
一张渔网。
然后是一溜小勾子、小刀子等等,一片森然。
桌上两个白皮、一个棕皮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但是我们三个东方人一看这东西就知道,这是要千刀万剐啊。
手艺好的,要剐够三天三夜三千刀。
如果让我选的话,我选断头台。
嘎崩一下,至少能死个痛快。
哧拉。
老何拆开了牌,然后第一张牌,发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一千筹码的底,开始吧。”
牌落局成。
不分个生死,谁都别想下桌。
显然,其它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,一个个端正了态度。
我在第一时间就用手掌盖住了底牌。
现在的老千太不讲武德了。
动不动就用高科技。
甚至还能用高科技药水变牌。
简直防不胜防。
所以最好的办法,就是赶紧盖住牌,连让人看底牌的机会都不会有。
那个四十多岁的白皮也是这么干的。
估计也是个碰到过高科技,吃过亏的主。
两张底牌,一张明牌发完,那个长发棕皮是一张Q,由他说话。
长发棕皮显然是被断头台吓到了,看了一眼底牌,直接就弃牌了。
第二轮明牌发下来,扫了一眼牌,我也弃牌了,损失比长发多了一点,但是可以接受。
老千入局,总要观察几局的嘛。
在这种情况下,也没人敢梭哈。
最后,是靠拼点数,由白皮赢下这一局。
没人感到高兴,也不会有人感到放松。
坐在这的,都是老千,连个脑力算牌的人都没有。
大家都在彼此试探。
真要是使上手段,怎么可能拼点数?最次也得个双对啊。
老何轻轻一笑,伸手将桌面上的牌拢了回去,然后开始洗牌发牌。
他的动作,让我们所有人都微微一愣。
在老千虎杀局上,居然把牌重复使用,而且他都不查牌的。
这要是不出点千,简直就对不起老千这个职业啊。
老何一边发牌一边说:“刚刚忘了说,每副牌,重复使用五次后弃用。
出千者,断头台。”
这不就是逼着我们抓紧时间出千嘛。
等两张底牌发下来之后,我们这六个人,眼神跟之前都不一样了,看牌的动作,也变得更加隐蔽起来。
我强忍着才没有上手段。
玛的,出头的橼子先烂,不先看清了这些人的水平,我是绝不会出千的。
这一轮,仍然像第一局一样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押注,绝不会出现梭哈的情况。
我第一轮就弃牌了,然后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。
眯起的眼睛方便聚焦,还可以隐藏我四处观察的眼神。
江湖规矩,退场的人不许抓千。
就是不知道这里,有没有这个规矩。
当那名华人光头弃牌扣牌的时候,坐在她对面的白皮女子突然一指他,大声叫道:“cheat!”
这个鸟语是做弊的意思。
放到这个环境下,就是出千喽。
光头大惊失色,刚要起身,两名大汉伸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,另一只手也搭到了腰间。
乌亮的手枪手柄清晰可见。
老何绅士地说:“这位女士,这里不允许有人信口开河。
如果你指认他出千的话,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。
如果做实了他出千,那么他身前所有的筹码都是你的。
否则的话,上断头台的就是你了。”
立刻就有人翻译了过去。
白皮女子立刻兴奋得脖子上的雀斑都快要红了,指着秃子的腰带大叫。
秃子刚要挣扎,身后的大汉一枪柄砸在他的脑袋上,当时就懵了。
然后,从秃子的腰带后方,搜出一张红桃K。
身上搜出赃,坐实了他出千。
白皮女人十分兴奋地拢起推过来的筹码。
现在,她的筹码最多,本钱最厚。
也就意味着,她撑到最后独赢的机会,突然就变大了。
至于其它人死不死,那并不重要。
对我们都不重要。
江湖人本就是利益为重,大家出来闯荡,闯的就是钱,而不是什么交情。
更何况,我们根本就不认识。
秃头惨叫挣扎着,像一头将要被送上案板的年猪。
而那些坐在窗前的头面人物,放下手上的杯子,放下了矜持做作的姿态,瞪着眼睛看向秃头。
那两个打手故意让秃头不停地挣扎求饶。
秃头在挣扎中,被拖向断头台,被按住捆绑的时候,秃头忍不住大叫着放过我,我有钱,我有很多钱。
何向东、玉姐姐等头面人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我心中暗叹了口气。
在这种一方大族面前谈有钱,那不是闹嘛。
秃头被绑在断头台下,一个打手慢条斯理地解着绳子,故意拖延一点时间,让秃头叫得更加惨烈一些。
那个玉姐姐忍不住大叫:“你特么磨叽什么,谁要看他惨叫,我要看断头!”
打手躬身示意,然后突然松开了手上的绳索。
哧啦……
金属剧烈磨擦声响起。
卡擦……
哧……
头面人物发出兴奋的尖叫声。
秃头滚落在篮子里。
腔子里的血喷出三五米开外,一直将对面的白墙喷洒出一副炫丽的红色画卷。
无头的身子,还在不停地颤抖着。
随着颤抖,粘稠的鲜血还一股一股地往外冒。
看起来就一只被剁了头的鸡一样。
或许,大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。
人,没什么特殊的。
我们这一桌上,白皮女一脸兴奋,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。
倒是那两个东方面孔的男女,一副想吐的模样。
我一脸淡然地看着,心如止水。
如果还在国内的话,可能我也会感到不适。
可是,我是从缅北,到南泰,又趟到这里来的。
把人细致地分成多少块,取了多少内脏我都见过。
子弹横飞,把人打得像汽球一样爆开我也没少见。
区区一个砍头喷血,真的只是小意思。
但是,我绝对不想成为下一个。
留给我观察的时间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