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2章 硬顶开门(1/1)
我和水银跟着这些学生一块回了大学城。
热血未退的大学生们聚在大排档,热闹得青春都能飞上天。
跟他们在一起,我好像都年轻了许多。
晚上就在附近的小宾馆开个房间。
我和水银身处在这附近,简直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里。
君姐就算是想破了脑袋,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藏在这里。
就是这宾馆太热闹了。
年轻人嘛,精力不但旺盛,而且好胜心还强,比着谁的惨叫声更惨烈,谁的时间更长。
至于有多少是唱独角戏的就不好说了,反正我隔壁肯定是,只听惨叫,却听不见嘎吱声。
一连等了两天,也不见宋小虎回来。
我和水银又去了一次拐子江的小楼。
小楼破碎的门窗已经重新安装好了,甚至门口都已经挂上了大红绸子。
只不过周围,却有一些江湖人在蹲守着。
我和水银坐着公交车从这里路过,没有下车。
准备回程的时候,我的电话响了起来,是宋小虎打过来的。
我一接起来,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。
“林爷,这么躲躲藏藏的也太没意思了吧……”
我的心中一惊,宋小虎的电话落到了君姐的手上,发生了什么事还用得着想吗?
“哥,我没事!”
电话里传来宋小虎的叫声。
只是,这声音未免有些虚弱。
“君姐,你……”
这时,水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,让我瞬间就从狂暴得头脑发昏中清醒过来。
君姐这种在江湖中能闯出一定地位的女人,可不是白给的。
稍不注意,就会着了她的道。
我深吸了口气,淡淡地道:“君姐,虎爷不是第一次陷进去了,二胖就绑过他一次。
你有手段尽管用,哪怕把他烧成灰,我也会把他的骨灰带回来的。”
我说着,直接挂断了电话,根本就不给君姐任何威胁我的机会。
我和水银下了车,看着远处江滩上的苯板大棚。
水银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又掏出一个像喷壶嘴似的东西,还带着一个像玻璃一样的小管子。
壶嘴插到了小瓶子里,然后指了指上面的盖帽,“定时的,拧一圈是一分钟,咱们先把大棚烧了,警告她一下。”
我刚要说话,水银就一摆手,“放心,这东西威力有限,只要那里的人不傻,烧不死人的。
我们越强,君姐的顾忌就越大,小虎就越安全,我们的手上也要有筹码,老驼骆就不错。”
我摇了摇头,“不行,老骆驼看起来老实巴交的,但是他是最危险的。
他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这个岁数,肯定有自保的手段。
我进去再找机会,不行的话就算了,大不了,把那栋小楼也烧了。”
水银点了点头,“我在外面接应你!”
我点了点头,找了个地方重新化了妆。
这种变脸一般的化妆术,救过我不知多少次了,每次都有奇效。
这属于我压箱底的本事,轻易都不会让外人知道的那种。
我化妆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,打了一辆车前往拐子江的江滩大棚。
我一个普通赌客的身份进了大棚。
我就不是来赌钱的,只是正常的下注,游走于各赌台之间,最后坐到一个扑克台的旁边。
这地方比较合适。
墙角处堆着一些木质的桌椅,还有几个箱子,装着扑克之类的东西,反正,都是易燃品。
又输了一把,我起身拍着桌子大骂,推推搡搡,在看场打手到来之前,我把小瓶子上面的盖帽拧了两圈,扔到了一个纸箱里。
然后骂骂咧咧地往其它台子走去。
像我这种赌品不好赌鬼,到哪都不受待见,人家都不乐意跟我玩。
但是我又真金白银地掏钱出来,场子不可能有钱不赚,很快,一个脸上坑坑洼洼的中年人就坐到了我的身边。
月球脸,麻勇。
我还犯愁逮谁呢。
老驼骆人老成精,不好拿捏。
一只耳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大哥,身边跟着混饭吃的小弟,也不太好抓。
倒是这个麻勇,不大不小,不软不硬,刚刚好捏。
就你了!
这时,麻勇向我挑了挑眉毛,一脸挑衅的模样,“兄弟,对赌一下敢不敢?”
我看着他笑呵呵地没说话,两分钟已经到了。
水银说两分钟,就不会超过一百二十秒。
这时,角落堆积的箱子处,发出砰的一声闷响,然后一股火焰一直窜到天棚。
几乎一瞬间,炽红的火焰就将角落处这一大堆桌椅板凳纸箱子之类的东西吞没。
而苯板做成的墙壁,也瞬间被烧出一个大窟窿。
这年头的苯板还没有升级换代,其实就是两块薄铁皮夹着泡沫,十分轻巧,是临时建筑非常合用的材料。
关键是,这东西它不防火。
火焰迅速上升,融化的泡沫燃烧着往下滴落,像下起了一场火雨。
我都看傻了。
水银不是说这东西威力不大吗?
她是不是对火焰的威力有什么误解?
几秒钟后,反应过来的赌客瞬间就炸了,一边往外跑,一边从桌子上顺手牵羊地捞钱。
我也伸手拽了几叠,然后弯着腰往外跑,但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月球脸。
月球脸跳起来叫骂了两声,然后撒腿就往外跑。
在一片混乱中,人群冲出大棚往远处跑,却不急着离开,而是围在这里看热闹。
看完热闹,还要找一只耳算帐呢。
这一把火,可把不少钱都烧在里面了。
身为提供场地的掌庄场主,总要给个说法。
一只耳刚从后面的小二楼跑出来,就被赌客人围住了,没有机会。
而那个驮背的老骆驼,一直跟在一只耳的身边,更没机会。
我重新盯上了麻勇。
刚刚脱离人群,一块湿湿的纱布就塞到了我的手里。
水银从我旁边错身而过,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辆挺破蓝鸟轿车。
我微微点头,悄悄地走到月球脸的身后,把纱布捂在他的脸上。
月球脸刚一挣扎,我就把纱布揣回到兜里。
月球脸迷迷糊糊地刚要转身,我已经像牵羊一样,牵着他到了破轿车旁边,开门把他塞了进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特么……”
月球脸无力地挣扎着,想去开车门,却像是醉酒了似的无法控制身体,又被我糊了一嘴巴,直接躺下了。
水银拿着一个小铁勾,在钥匙门处勾了几下,车子喘了两声打着火,然后悄悄地向外开去。
选择这种老破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现在新车已经开始使用电子打火了,不像这种老式的开关式点火那么好偷。
我跟水银就像两只偷了鸡的狐狸似的,悄无声息地就绑走了一个大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