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6章 一刀穷,一刀富(1/1)
我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有钱没处花的公子哥。
像我这种公子哥,到这种地方来,就是图个好玩,懒得自己出手。
我只是扭身,捏着水银的下巴。
水银小脸红扑扑的,跳着脚举手加价。
很快加到了十万块,还有两个人一直在跟着价,而且还不停地跟身边的人低语着。
我把眉头一皱,一脸不耐烦的样子,“一万一万的加,烦不烦啊,二十万!”
另两伙人加到了二十五万。
我一摆手,水银跳着脚,直接加到三十五万。
其中一伙人摇头退出了,但是剩下那一伙人,仍然在跟价。
我的心中微微一愣。
放到赌局里,我就是一个惊语将,一经惊到这个份上,已经能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了。
但是对方居然还在加价,这事就透着邪性了。
方颜文那边给出了暗号,接着加价的意思。
看来,东家要回购的意思很明显啊。
而且,见绿的价值,甚至比这几十万还要高。
我想通了此节,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五十万。
我这么跳跃式的加价,明显打乱了对方的手脚。
但是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人可就兴奋了。
甚至还有人叫嚣着直接加到百万算了。
明显是看热闹不怕事大。
对方加价到六十万。
我直接一摆手,一百万。
一下子跳跃四十万,直接突破了百万大关。
虽说没拿真金白银,但是,这种拿钱不当钱的感觉,真特么好啊。
那一伙人已经很吃力了。
几个人聚在一起,仔细在研究了一下,明显出现了分歧。
我见他们不肯出价,直接加到一百二十万。
这一下,击垮了他们最后一点信念,摇了摇头放弃了。
一百二十万,买了一块洗衣盆那么大的石头,感觉有点扯。
“这位大哥,切吗!”
我点点头,“当然切,不切来玩啊。”
“哈哈,上锯,切!”
石头被一刀刀地切成片状。
四周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安静了下来。
每一刀下去,切空的时候,都引起一阵叹息声。
感觉,就像每一刀,都把无数的钞票切飞了一样。
我早知道结果,所以一脸淡然,一副真的不把钱当钱的样子。
“哇噢!”
当又一块石片被分开之后,四周响起了惊呼声。
然后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瞪向我。
那种羡慕、妒忌,冒火的眼神,像是要把我吊在架子上烧死一样。
“出绿了,出绿的!”
在惊呼声中,切石头的伙计把石面上的泥水一擦。
一抹舒适的绿光,浸人心肺。
“这是帝王绿啊,我出五百万!”
人群里,刚刚那伙人领头的胖子,跳着脚大叫。
在赌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结果,价值自然会再三思量。
但是,现在见到了结果,价值一下子就变得直观起来。
“八百万,我出八百万!”在人群的另一侧,有人高声大叫。
“一千万,我出一千万!”
一声声叫价,让我这个见惯了大钱的老千,心里都有些哆嗦了。
我出道以来,搞过最大的一笔钱,就是从退出江湖的古爷那里掏钱。
那一次,我们掏出来八千多万,自己也有好几百万的进帐。
可惜最后……想到这里我就心痛。
对了,当初用假银行骗我们钱的那伙人,老窝好像就在缅北这边吧?
这时,那个台上的瘦子拿着电话,兴奋地低声说着什么。
放下电话后,高声说:“这么大一块帝王绿难得一见,我们老板说了,三千万回购。
有没有比这个价更高的?”
有心想试两把的几位豪客长长地叹了口气,一脸无奈。
也不能怪人家店大欺客。
毕竟真金白银地回购,可没强行压价。
超过这个价,赚头有限,不值得再出手了。
然后,我被恭敬地请到了后面。
当然不可能给我三千万。
而是说好的三十万,之前付过五万定金了,所以,转帐二十五万,非常痛快。
看着那块已经拖到后面来的石头,还有那一抹耀眼的绿,我不由得向瘦高个问:“这东西,真的值三千万?”
瘦高个笑着说:“看来,兄弟不太擅长玩石头啊。”
“嗯,确实不太擅长。”
瘦高个笑:“如果只是这块出绿的原石,最多也就一千万左右。
他真正的价值,还要看能取出多大,是不是完整的。
如果是一块完整的,比人头还要大一圈的帝王绿,那么它的价值就在两千万左右。
如果再有名家雕刻,再碰上合适的买主,那就要在三千万以上了。
主要还是看缘份,老话说得好,黄金有价,玉无价嘛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简单地聊了几句,我拿钱撤出。
从后面一出来,无数疯狂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扫动着。
甚至有些眼神,已经变得凶恶起来。
这年头的三千万啊,能让人发疯的。
一刀穷,一刀富,真是刺激啊。
甚至在此刻,我都有了冲动。
后面那几块石头,要不我花钱买两块试试?
万一真切出个玻璃种、帝王绿来。
麻了个巴子的,直接退休,去资本国度当富翁都够了。
但是,看着随后一下子就变得火热的现场,第三块石头一下子就突破了五十万,我的心也重新变得冷静了起来。
我真要是出手买石头,那不就相当于,老千做局,结果把自己给做进去了吗?
这绝对是一个老千最没脸面的死法。
从人群中退了出去,我立刻发现,我当了一次托。
方颜文这些人痛快地给了钱。
可是,我却惹了别的麻烦回来。
我知道只赚了三十万。
可是别人不知道啊。
当真以为我赚了三千万呢。
对于亡命徒来说,为了三十万能杀人。
那么,为了三千万,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都没问题。
还没到酒店,宋小虎就向我使了一个眼色。
我刚要把手往水银的裙子里摸。
水银的裙子里,带了一把短刀。
这时,从街边冲出七八个人,把两个跟踪我们的人踹翻在地,然后拖到了角落里,下死手往里打。
被打的人护着面门,不停地用本地话惨叫着。
水银给我翻译说,他们是来找我们谈生意,想带我们去玩。
两人被打得几乎成了一滩泥。
一个又黑又壮的小伙走了过来,用别扭的国语说:“先生,只要你还在缅北,我们老板就保证你的安全,不用担心!”
我的心中一沉。
这种保护,从另一方面,也可以理解为软禁。